听到这人的话,大长老的眉头一拧。
三长老脸上笑容僵了僵,“哪里的话,我们府上哪会短缺小九的伤药,不过还是谢谢世子的一片心意。”
阮棠溪:“替我向世子道谢。”
“好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在下这就回去复命,告辞了,愿九小姐早日痊愈。”
容家的随侍离开之后。
大长老沉着脸说道,“库房当值的是谁?带过来!”
阮棠溪淡淡一笑,“大长老,库房不过是狗仗人势,若不是有人撑腰,断不敢如此。”
大长老:“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你也已经教训过小六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伤了家族和气。”
阮棠溪:“这才哪到哪儿啊,她唆使外人对我下蛊的事儿,都还没算呢。”
“这都无凭无据的,何必伤了姐妹感情?”三长老喝道,“小九,你别太斤斤计较了!”
阮棠溪冷冷一笑,“三长老,我挨了九鞭家法,底子若是差点的,根骨都能给打断。想让我不计较?行啊,那让阮如馨也吃九鞭子。”
三长老:“你!”
大长老:“行了。此事容后再议。”
大长老还没审问处置柳叶,容后再议肯定也要等到审问柳叶之后。
所以阮棠溪此时也没揪着不放。
三长老阴阳怪气问道,“这么说,你能拔出容晟族剑的事儿,是真的了?你和他真的私定终身了?”
阮棠溪似笑非笑看了三长老一眼,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反问道,“是啊,我拔出了容世子的族剑,怎么?阮如馨拔不出来吗?”
“哼,你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容晟的族剑本来就大有玄机,除了他自已,从来没人能拔出来,但你却拔出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和他私定终身了所以才能做到啊?”
三长老依旧阴阳怪气的,就差没明着说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了,毕竟她先悔婚死活要嫁楚端阳,现在踹了楚端阳又说容晟的族剑是定情信物。
大长老就比较直接了,“小九,等你被人陷害的真相查明后,罪魁祸首当然会得到惩罚,可你的罪过也无法一笔勾销,与容家的关系你得去修补,和容晟的婚约你也得拿回来。”
阮棠溪眼角抽了抽,试探性问了句,“若是小九无能,拿不回与容世子的婚约呢?”
“家族不养无能之辈,你和你弟弟以后都得不到家族的栽培。”大长老看着她手里那三盒玉露膏,“不过容晟既然连族剑都当成信物给你用过,还特意让人送伤药过来给你。你拿回婚约想必不是难事。对吧?”
对个鬼!
这简直就是把她架到火上烤。
但是三长老在场,阮棠溪怎么都不可能露怯。
她笑了笑,“呵呵……那是自然。”
大长老素来板正严肃的面孔上,也露出了些许浅淡笑意,“那就好。过两日正好是宫里的御花会,容晟是容家世子,那天肯定会参加。到时候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别耽误了。”
阮棠溪:“小九……遵命。”
之后的两天,阮棠溪边养伤边琢磨了一下这身子的‘性能’。
不得不说,原主能被阮家如此看重,天资的确不一般,不仅有阮家血脉里独特的灵力性质,体质也异常强悍。简直和她前世时修的古武道是绝配。
两天的时间,家法那么严重的鞭伤,竟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早就有侍女送来服饰,为她打扮。
“奉大长老命令,前来为九小姐妆扮。”
阮棠溪坐在妆台前,看着侍女打算给她画上浓妆的架势。
“等会儿。”阮棠溪哪里能看不出来这侍女是受了谁指使过来使坏的?
她制止了侍女的动作,“我自已来吧。”
侍女动作一停,表情有些心虚,还在劝道,“九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好让你给我画成个猴子屁股,去御花会里出丑?阮如馨还能不能有点新鲜招数了?”阮棠溪皱眉道,“退下!”
阮棠溪自已搞定了妆容和服饰。
她本就生得美,不妆扮都清丽出尘,稍作打扮更是美得脱俗。
自是受到了众人的注目。
“她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居然能去参加御花会!她不是挨了家法么?这么快就好了?”
阮如馨在一旁,戴着用来遮盖面上伤痕的面纱,气得牙痒痒。
两天了!她脸上的伤痕才开始慢慢愈合,凭什么阮棠溪的伤就好全了?
随侍在一旁小声劝她,“小姐,别冲动。六爷交待过的,您一定要冷静,收拾她的机会在后头呢!”
阮如馨咬牙切齿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阮棠溪走上前去,在阮如馨吃人的眼神下,悠然坐进马车里。
御花会每季度一次,寒冬腊月的当然没什么花可赏。但原本就是皇室牵头举办的,贵族门阀之间社交性质的宴会,赏的本来就不是花,而是各大世家的妙龄女子。
御花会各家小姐争奇斗艳,但阮棠溪依旧受到一致的关注。
因为她足够漂亮,也足够有话题性。
阮棠溪本就美艳绝伦的面容,在眼眸里锐气漫出的瞬间,美得张扬骄傲,哪怕只略施薄粉淡妆,都已足够艳丽。
阮棠溪前世是组织的顶级特工,实力阮绝,一身傲骨。
而原主也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她生来强大,自幼备受重视,素来就是骄傲的。
她一下马车,不知谁家的随侍,目露嘲弄地打量她,像是在审视她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
阮棠溪转眸就对上他带着嘲弄的目光,她唇角笑容明丽,话语的内容却极冷,“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那随侍表情一僵赶紧收回目光。
直到宴会开始的时候,容晟都还没来。
众人纷纷向阮棠溪投来怜悯的目光。
“容世子肯定是因为不想见到阮九所以才没来吧。”
“她还当众说她对容世子情根深种,这下可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