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内,姜肆谴退了下人,只剩下自己同卫静姝。
他手里执着茶盏,薄凉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卫静姝的身上。
“玉佩呢?”姜肆开口问道。
“王爷,并非我不愿意归还玉佩,只是您瞧瞧,我如今在您的地盘上,如何确定归还玉佩后自己一定能活下来呢?”卫静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姜肆眸色略带不善,但是为了玉佩,还是承诺道:“只要你交出玉佩,本王便不杀你。”
传闻中的姜肆虽然令人畏惧,却是个一九鼎之人,可偏偏她拿不出来玉佩啊!!!
卫静姝维持着面上的表情,继续胡扯道:“说到底,杀不杀全凭王爷您一句话,我怎知是真是假?”
想着那枚不知所踪的玉佩,卫静姝心一狠,面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放肆,懒散道:“而且吧,我一时忘了玉佩被扔给谁了。”
她凑近姜肆几分,戏谑道:“不若王爷您给我一张玉佩的画像,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此话像极了戏耍,可姜肆未曾语,只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一片沉冷,好似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卫静姝的心跳陡然加快,冷汗将掌心都浸湿了,她在赌,赌那枚玉佩于姜肆的重要性。
好在,她似乎赌赢了。
姜肆收回了目光,从案桌旁抽出一张宣纸,冷声吩咐道:“研磨。”
卫静姝一怔,她虽是市井小民,可阿爷却是个有学问的,她从小耳濡目染,读书识字都会一些,只是姜肆怎知她会?
卫静姝乖乖研磨,姜肆便手执毛笔,一笔一划勾勒出玉佩的样式。
将画像扔给卫静姝时,姜肆不忘吭声道:“若是流传出去,本王不要玉佩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话中阴冷的气息仿佛一条毒舌缠绕着她,她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失点了点头,畏惧的同时还不忘申请了半日的假期,待得了口谕,跑的比兔子还快。
姜肆盯着门口,眼中的点点冷意缓缓散去。
……
醉香楼前,卫静姝作模作样的扯着弟弟的手,暗中将画像塞进对方手中,低声道:“阿九,你在酒楼跑腿时,帮我留意留意画上的玉佩。还有,照顾好阿爷,万万要他按时吃药。”
卫时九同卫静姝一块儿长大,知道卫静姝的性子,心知她是遇到了麻烦,轻应一声后便粗鲁地将卫静姝推开,口里嚷嚷道:“过来过来,这种地方哪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别自讨苦吃。”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秉着演戏演全套的心思,卫静姝撸起袖子打算好好跟卫时九理论一番。
就在此时,旁侧走来一人,卫时九便不再理会卫静姝,急忙迎了过去:“爷,里边儿请。”
卫静姝一转头,生生吓了卫静姝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转眼就能遇到姜肆,这是专门跟着她的吧?
卫静姝的心中一片后怕,无比庆幸自己的警觉性好,否则就让姜肆抓到软肋了,届时玉佩拿不出来,那她跟阿爷、阿九,不得死的透透的。
正想着,姜肆看了过来,讥诮道:“这半日闲倒是真的闲,不过王府不养闲人。”
卫静姝讪讪应声,忙不迭失往王府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