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母后,会不会是那小贱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杜明柔小心翼翼的开口。
太后神色阴毒:“不会,当年的事情没人知晓,那废物怎能得知?最近你且在公主府修养,哀家查明白再替你报仇。”
太后的怒火杜沁然一概不知,她与谢景澄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公公等会可还有事?”
“怎么?”
“若是没事的话,我想回趟长公主府,漪琴还在那边。”
漪琴是母后给她安排的婢女,自幼就陪着她一同去了不顾山,情同姐妹,上一世为了救她,去求杜明柔与太后,最后惨死在两人手中。
如今重活,为了更好的抓住谢景澄,她决定搬进千岁府,带着漪琴一起。
想到这里,杜沁然忽然想到一些事情,道:“好公公,我身边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不如公公调几个懂事的给我?”
她是十二岁才回的京城,那时母后已故,身边伺候的人除了漪琴,都是太后拨的,只怕都是眼线,一个都不能信。
与其被监视,她既下定决心投靠谢景澄,不如让他的人监视,也算是一种投诚。
至少目前看来,她与谢景澄之间,并无利益冲突。
反正她目前除了空有一个长公主的名头外,并无其他权势,有些计划她也没准备开始,就算谢景澄监视,也看不出来什么。
闻言,谢景澄看向杜沁然。
聪明如他,自然听懂杜沁然话里的意思。
“那叫平儿安儿去伺候你吧。”
杜沁然心中一喜。
她知道平儿安儿,这两人是谢景澄身边一手调教出来的婢女,皆是练家子。
有这两人跟在身边,她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公公最好了。”
心里开心,杜沁然表现的也十分直接。
她扑倒谢景澄身上,在他眉间朱砂痣上亲了一口。
不得不说,谢景澄生的真真好看,京城里这么多儿郎,她就没有见过一个比谢景澄还好看的,光是看着就养眼。
只可惜是个太监。
杜沁然的心里多少惋惜。
“长公主,白日宣淫不可取。”
她理直气壮:“哼,反正京城里的人都说长公主心狠手辣,淫荡不堪,无所谓了,更何况你我是夫妻,亲一口怎么了!”
杜沁然没想到,她不过随口一说的“淫荡不堪”,这四个字的报应来的太快。
她与谢景澄才下马车进了长公主府,一道纤瘦颀长的身影飞扑而来——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鹤桢?”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鹤桢?”
来人一席白衣飘飘,眼神晶亮,冲着杜沁然就扑了过来。
杜沁然一时不查,径直被抱了个满怀。
她满头黑线,用力将人推开,下意识看了一眼谢景澄,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嘲弄
心里一紧,杜沁然呵斥道:“顾鹤桢!你闹够了没有!”
顾鹤桢是她师父的儿子,他们自幼一同长大,关系亲近,但顾鹤桢从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几年前师父过世,他伤心欲绝,出去云游了一段时日后回来,知道她是当朝长公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京都找她。
若是老老实实告知他是顾神医的儿子也好,偏偏这家伙不干人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逢人便说自己是她豢养在府上的男宠!
那时她已经被太后蛊惑,在京都横行霸道,加之顾鹤桢弱柳扶风小白脸的模样,京都长公主淫靡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她解释了几次越描越黑,索性随他去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闹在谢景澄的面前。
顾鹤桢向来就是一个混不吝的性子,如今听见杜沁然的呵斥,不收敛反而更加起劲。
他故作垂泪,眼神在谢景澄的身上打了个转:“长公主,太监有什么好的?你为了一个太监。难道真的要抛弃鹤桢吗?”
杜沁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脑袋一突一突的疼。
死的太久猛然重生,都忘记了顾鹤桢还在长公主府,若是想起来,她今日必定不可能带着谢景澄回来!
“鹤桢,慎言!”
谢景澄是个什么性子,杜沁然再清楚不过,顾鹤桢一口一个太监,她真担心谢景澄恼羞成怒直接弄死他了事。
终于,从进门都未曾开口的谢景澄说话了:“长公主果然多情。”
不咸不淡的语气,杜沁然却险些栽倒!
她昨晚在谢景澄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啊!都被顾鹤桢给搅黄了!
狠狠瞪了一眼顾鹤桢,杜沁然讨好的拽起谢景澄的手,轻轻晃了晃,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公公,您别误会,这是我师父顾神医的儿子,自从师父过世之后,他这里有点不太清楚,总是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公公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他计较。”
“是吗?”
谢景澄挑眉,意味不明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长公主!”
这时候漪琴从内厅出来,看见杜沁然十分开心,但见谢景澄也来了时立即收敛,规规矩矩行礼:
“奴婢见过长公主,见过谢公公。”
“快起来。”
杜沁然过去将漪琴扶起来。
看着漪琴熟悉清秀的脸,她鼻尖酸涩,这一世,她一定会护住漪琴,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你安排些人,将我平日里惯用的东西收拾了,我们一道搬去千岁府。”
闻言,漪琴有些吃惊的看向她。
分明在大婚的前一日里,长公主还说她绝不会再千岁府住下,所以才叫她留在公主府。
怎么一夜过去,长公主又变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