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公。”
满身酒气的裴湛将沈怀宁搂在怀里,嘴里低喃道:“烟儿,别再离开我。”
沈怀宁满脸泪痕,挣扎着哀求:“相公,你吃醉了,我是怀宁。”
她虽然一直期待圆房,但是却不愿裴湛醉酒后,将她当成其他人来圆房。
可裴湛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反而加大了力度:“烟儿,烟儿,你别推开我,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早些找到你,都是我不好。”
沈怀宁心如刀绞,一手攥着领口,一手用力的推裴湛,不让其靠近:“相公,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烟儿。”
裴湛闻言恍然惊神,重重的呼出一口酒气,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他眯眼看着沈怀宁抵死不从的样子,心口的失落瞬间被怒气替代。
裴湛猛地用右手掐住沈怀宁的脖子,冷声道:“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是一直想要同我圆房吗?”
呼吸瞬间阻隔,沈怀宁剧烈咳嗽,双手抓着裴湛的右手,试图让裴湛松开。
“相公,我只想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而不是……”
“闭嘴!谁允许你喊我‘相公’的,你也配?”裴湛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沈怀宁因裴湛大手忽然松开,猛烈呼吸而剧烈咳嗽。
她看着小偏房内,已然空无一人,心头钝痛,她当初并不知晓裴湛的心中已有良人,不然她怎会设计这场相遇。
她爱裴湛,裴湛爱的却另有其人。
次日,沈怀宁想到昨晚裴湛醉酒,一会儿醒了会头痛,于是急忙跑向小厨房,炖上醒酒汤,随后站在裴湛的房门口等着。
不知站了多久,身侧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沈怀宁忍着脚麻,欣喜道:“相……”
沈怀宁一顿,掩下眼底的落寞:“阿湛,你等会,我这就去给你端醒酒汤。”
她边揉着发麻的腿,边往小厨房去。
很快,沈怀宁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裴湛瞥了一眼,直接打翻,热汤瞬间顺着沈怀宁的手背流下。
“这么苦的东西,谁要喝!拿走!”
沈怀宁不顾被烫的通红的手,只是盯着手中碗里还剩一半没洒出去的醒酒汤,担心的道:“阿湛,不苦的,快些喝吧,喝了就不头痛了。”
沈怀宁知道阿湛怕苦,所以特意熬的很清淡。
裴湛一把将碗打飞在地上,不耐烦道:“滚开!我说了不喝!”
沈怀宁手还疼的厉害,但想到裴湛还在因醉酒头疼,她急忙蹲下身子捡起碎裂的碗,准备再去熬一盅。
可等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裴湛已经不见人影。
沈怀宁心中泛起苦涩。
她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三个月前,她因贪玩,瞒着父皇女扮男装打扮偷溜出宫,去茗语轩参加雅集的时候,被其中一篇策论所吸引,顺着书童指引,她看见裴湛一身素衣君子如玉,傲立于人群之中。
至此,她对裴湛一见倾心。裴湛母亲见沈怀宁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巴掌拍在沈怀宁的后脑,语气不善:“成亲这么久,阿湛还没有一个晚上留在你那儿。我儿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连丈夫的心都拢不住,你还当什么妻子。”
沈怀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