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天的年代,我是军阀沈寰九养在金屋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却在一次北上剿匪的行动中,遇上乔缙北改变了我的一生。
他是东三省最大的匪寇头目,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那年冬天,江滨大雪。
沈寰九追查一批军火到了东北。
他带着手下围攻松江收网,彼时的我正无聊的开着车在街头游荡。
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得我猛地踩下刹车抱头,动乱的年代,遇上匪冦一不小心是要丢命的,可谁会想到就是这熄火的功夫,车门突然开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冰冷的枪杆已经抵上了我的脑袋。
“让开。”
当然是小命要紧,我赶紧想要让位,可他堵住了门,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那!”
我不敢有异议连滚带爬钻了过去。
他占据了我的位置,踩下油门车子立马朝前飞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要把车开去哪里,我也不敢问,只能死死的拉着扶手。
直到前面不知道突然遇上了一群长长的部队。
他猛地踩下刹车。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捞到了腿上。
紧跟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我们换了一个姿势,我下他上,他把头深深的埋入了我的颈窝间。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灼热的几乎叫我烫伤,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开,“做过么?”
“什么?”我愣住了,差点以为这男人色胆包天想在这里办了我。
“我问你会不会叫!”
这个男人简直狂躁至极,我只是没听明白,冰冷的枪眼已经抵上了我的小腹。
“会会。”
我连连点头,眼看着前面的军队已经朝着我们这边搜寻过来,沿途车辆,一辆一辆都在检查,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娇嗔出声。
“黄队,里面那娘们真骚,估摸着在办事儿呢,这要敲吗?”外头调笑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浑身一颤。
沈寰九的副队就叫黄忠,愚忠的忠,就跟他的人一样,他很忠心不管沈寰九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沈寰九心腹的位置。
我心里期盼着千万别是他,要不然被他看到我跟陌生男人这样的场面,捅到沈寰九那就算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可事实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黄忠还能是谁。
“办事怎么了,查一下用不了几秒。”
他话音刚落,外面顿时传来了敲窗声。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耳边传来那个男人低冷的嗓音。
“打火。”
我颤抖的小声回答他,“可是他们有枪。”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简直比地狱的罗刹还要吓人,可除了妥协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我颤颤巍巍的伸手,打上火,外面敲窗户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
“我数三二一,踩油门。”
那个男人手里已经有了动作,我清楚的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窗外紧急的催促。
“开窗!听到没有,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三——”
我深吸了一口气。
“二——”
我挂挡的手已经冒出了汗,这时他还缓缓开了窗。
外面的人打算探头进来询问,突如其来的枪响伴随着他的一字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踩下油门,车子顿时像失控的野马冲了出去。
他伏在我的身上对着窗外开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闷哼。
伴随着滚烫的液体洒溅上我的脸,我双手颤抖的握着方向盘一刻也不敢停。
车子在他的指引下横冲直撞,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后面完全没有追兵的动静,他才叫我停下来。
我颤颤巍巍的松下刹车,不经意的抬头,才发现殷红的血已经渗透了他的衬衣。
我心头猛地一跳,“你......你受伤了。”
他没有说话,撕下了我的披肩包扎住了伤口。
外面呼呼的风声在咆哮,车里只剩下这个劫匪和我静谧的呼吸声。
我在心中盘算着他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却没想几个呼吸间,他突然抬起了头,鹰隼一般的视线突然看向我。
他脸上蒙着面巾,我看不穿他的表情,只是透过他的眼神我知道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在跟沈寰九之前我是舞厅的歌女,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但是有这样眼里满是杀性的真没几个。
我紧了紧喉咙,先发制人,“我已经帮你摆脱了那些追兵,你是不是该放了我了。”
他神色有几分意外,大概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先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放了你?”
我压下了心间的忐忑,故作镇定,“你没有说过,但你必须放了我。”
“理由。”
我攥紧了衣服的边侧,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把沈寰九搬出来,“因为我是沈督军的女人,他如果一会见不到我,势必会封城搜索。”
我以为他会被震慑,他被沈寰九的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如果不想惹事,他一定会放我。
可我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怕,眼中反而染上了饶有兴致的笑意。
“哦?你是沈寰九的人?”
他冰凉的指尖突然抚上我的下巴,“本来我还真打算放了你,不过你这么说,我突然倒是不想放了,沈寰九缴了我那么多的货,不玩一下他的女人,怎么都觉得我亏。”
“你说是不是?”他的指尖自我的下巴一路向下,掺杂着冰寒的凉意在我身上游走。
我止不住的战栗,不停的后退,直到身体已经抵上了冰冷的车窗,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