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廷修回来了,方琼问:“小修,刘医生怎么说?”
孟母在的时候,方琼就不会喊儿子,现在孟宁本就昏迷,孟母心情沉重,这个时候也不是摊牌的时候。
孟母也紧张地问:“刘医生有没有说,小宁什么时候醒啊。”
“快了。”傅廷修半真半假地说:“孟宁身上的伤都在恢复,很快就能苏醒了。”
这话是为了安慰孟母,为了孟宁,孟母这一个月来,仿佛老了十几岁,一夜白头。
听到这话,孟母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也安心很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孟母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将鸡汤递给傅廷修:“女婿,你这一个月以来,细心照顾小宁,也辛苦了,痩了很多,你把鸡汤喝了,补补身子。”
傅廷修对孟宁的照顾,让孟母很是欣慰。
傅廷修出钱出力,精心照顾,寸步不离,这个女婿,没找错。
“好,我一会儿就喝。”傅廷修说:“岳母,你们回去休息,今晚我来守夜。”
这一个月以来,几乎都是傅廷修在守着,他也只有白天会离开医院,回去换洗。
孟母叮嘱:“好,那你也要多休息,保重身体。”
罗承送两人回去,傅廷修将鸡汤喝完,拿着泡泡送的玩偶,站在病床边给孟宁说幼儿园的趣事。
“孟宁,泡泡在学校里交到了很多朋友,那丫头,适应力很强,这是她送给你的玩偶,小猪佩奇……”
哪怕知道孟宁不会回应,傅廷修还是很耐心的讲述着。
天色很快暗下来。
傅廷修给孟宁洗了脸,擦了手脚,吻了吻孟宁的额头,躺在她身边,声音是那么地温柔:“老婆,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接着跟你讲好不好。”
孟宁脸上和手臂,这些基本外伤都恢复了,也不需要戴呼吸机了。
她每天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着了。
傅廷修也一直当她只是在睡觉而已,睡好了,就醒了。
窗外下起了雨。
雨滴落在窗户上,树叶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冷风从窗户灌进来,傅廷修觉得有些冷,很快浑身又暖暖的,脸上也有些痒,好像有什么在抚摸他的脸。
傅廷修睁开了眼睛,就在睁眼那一瞬,他眼角也跟着湿润了,激动得说不出话。
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