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为什么会在一次又一次地被她伤到体无完肤之后还会对她心存怜悯呢?
或许是我这样狂笑的姿态,让林语静很是疑惑,又或许是我没有跪地磕头求饶,求她放过我,让林语静很是挫败。
她逐渐恼羞成怒:“赵恪,你什么意思?你不在乎这些东西吗?你打拼这么多年,你难道真的愿意什么都没有了吗?”
听着这样的质问,我终于停止了狂笑,我无所谓一笑。
“林语静啊林语静,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馒头配冷水也没把我饿死,生病了没钱去医院也没把我病死,露宿街头的时候也没把我冻死。”
“你真觉得这些东西就能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比起跟你在一起,我宁愿破产,我宁愿变成一个穷光蛋。”
“我宁愿去睡天桥底下,我宁愿出去捡垃圾,或者说我宁愿死,我宁愿死,我也不愿意再跟你在一起。”
我悠悠望着林语静:“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为你死过一次呀。当你死了以后,那些金钱,那些物质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死之前,连对那些东西做出处置的心思都没有,你觉得我在意吗?”
林语静的面色变得惨白,我只是嘲笑道。
“从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过往的一切,你不知道发生在另一个时空里的那些荒诞的事情。”
“所以你做着令人啼笑皆非的蠢事时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无知者无罪嘛!”
“可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觉得拿这些东西能够威胁得了我,多可笑啊林语静。”
“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滚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既然马上要破产了,刚好我也不用去上班了。”
“我是一个活人,我是一个有自主行动能力的成年人,你还能再怎么威胁我呢?”
我极其无所谓地瘫在了沙发上,不屑地望着林语静,她的那些个威胁,她以为极其有分量的东西在我这里完全不过如此。
她本能地拿她觉得最重要的东西来威胁我,以为用钱和公司威胁我就会妥协。
会像以前一样,眼巴巴地跑到她的身边给她当狗,她到底还是太看不起我了。
第0025章
或许是刚刚情绪太激动,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林语静却始终没有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睁开眼睛就见林语静在将那些她本来拿来威胁我的,所谓的我公司的机密撕了个稀巴烂。
“这些东西不是我搞的。”林语静低着头,身子不停地颤。
“今天,你公司的副总找到我,说是要跟我合作,拿这些东西让你破产。”
“我只能假意跟他合作,从他手中要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在他的手里,你要小心。”
“赵恪,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没有想着要让你破产,更没有想着要害你,我今天只是看到你和秦雅约会,我一时慌了,疯了。”
先前那无懈可击的伪装终于被打碎,林语静缓缓蹲下,紧紧地抱着头。
她哽咽地说着她的委屈,说着她的无辜,她看着真的好可怜。
可我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的一场连环大戏。
林语静的眼泪从来都是鳄鱼的眼泪,我以前愚蠢无知的时候信过一次又一次,最后的结局就是我被伤得体无完肤,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次我不会再信。
不过林语静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她说的那个副总狼子野心,我早就发现了。
前段时间我去挪威的时候,就已经让王秘书好好盯着他了,想来这会已经抓到了他的马脚,那人不成什么气候。
望着一脸狼狈模样的林语静,我叹了口气:“行了,既然你没有要和我鱼死网破的心,那你就走吧,我这地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眼见我开始赶人,林语静突然慌张地起身,她的表情变来变去,不知想到了什么,林语静突然扒掉了外套,向我扑了过来。
我本能闪避,却被她亲在了唇角。
林语静的身子不住地抖,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我被气笑了:“林语静,你疯了吗?你到现在还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够留住我吗?”
我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之前在我和林语静卧室里看到的拆开的计生用品,我本能作呕,忍不住推开林语静冲进了卫生间。
林语静当初跟郑家远求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时隔多年,用这样的方式去和曾经的爱人证明她的爱意,甚至证明她的清白。
而现在,她在我的身上故技重施,以为我会像郑家远一样欢天喜地地接纳她,然后和她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吗?
越想越恶心,我又想到了那十年间每一次林语静在梦中呢喃的哥哥。
我算什么?我算她心爱人的替身?算一个人形抱枕?还是林语静无尽黑暗和孤独里的安慰?
等我终于吐完出了卫生间时,就见林语静面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赵恪。”
我嘲讽一笑:“你和郑家远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林语静,我没跟你计较,不是因为我可以原谅你。”
“只是因为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了,你明白吗?不要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滚吧。”
林语静终于无话可说,她转身离开,走得失魂落魄,走的痛不欲生。
哭了,求了,闹了,解释了,威胁了,色诱了,能用的不能用的手段她都用了。
可我却偏偏什么都不接受,我不接受她的愧疚,不接受她的歉意,也不接受她迟来的爱意和献身,更不会接受她的威胁。
都不重要了,我无力地闭上眼,只觉得烦。
第0026章
次日我来到公司,处理过副总,之后又是一天忙碌的工作。
我没有想到,下班时秦雅依旧如同之前一样来找我吃饭,仿佛昨天的插曲根本没有发生。
我有些惊讶,却没有办法忽视在看到她时那一瞬间的开心。
秦雅依旧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我们只是好朋友一样。
刚和秦雅走出饭店,我敏锐地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好像在盯着我们,等我再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此平静的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
直到这天,有人堵在了地下停车场,几个大汉将我团团围住,为首的人赫然是郑家远。
林语静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要让他去坐牢,结果这人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
果然呢,林语静的话是一句也不能相信。
“你要做什么?”
我平静地望着郑家远,我们之间,怎么说都是他欠我的,他凭什么跑到我的面前要跟我找事?
“你的女人起诉了我,要我去坐牢,还要让我将以前她花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