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在打了…”
“不要在打我了!”
温宜言小腹微微隆起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哀求着,昔日乌黑亮丽的长发,现在已经被剪断。
整个眼眶凹陷进去,她活着像是一个精神病人,浑身脏臭。
这是温宜言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第三年!
神智恍惚不清。
这三年,她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每天这个男人,对她行驶非人般的折磨,她肚子里现在又怀了这个男人的孽种。
电击,皮鞭,针刺…
这样的折磨,她没日没夜,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
三年前,因为温宜言,嫉妒谢鹤对沈云韵的爱,偷偷的给她下药,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于是谢鹤就惩罚她,把她送给了面前这个老男人。
现在她始终都忘不了,谢鹤目光狠厉,冰冷的对她说出的那句话,“宜禾,做出了事,就该要受到惩罚!”
“从今往后,离开帝都,好好的给云韵的孩子赎罪!”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温宜言没有一天不在懊悔着。
在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在奢求着,谢鹤有一天能够把她救出去!
她想跑,可是根本跑不了。
每次被抓回来,等待她的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老男人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兴奋的把温宜言提了起来,“你叫啊!叫的在响一点,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来救你!”
“真不愧是以前谢鹤养的女人,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还想着谢鹤能来救你?我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三年前,他把你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跟沈家大小姐,沈云韵结婚了。”
“你在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哈哈哈…你不过就是被我玩烂的破鞋!”
不,不会的!
他不可能娶沈云韵的!
谢鹤答应过她的!
温宜言哭着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说完的下一秒,男人突然就解开了,皮带…
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
在身后,对她进行侮辱!
不知道过去多久。
温宜言衣不蔽体,从墙上慢慢一点一点滑落,眼中的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下身流出了血,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三年来不断地折磨,温宜言第一次有了不想活的念头。
因为她相信着,谢鹤会回来把她带走的。
可是她等了三年,他还是没有来…
早在被送进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毁了!
他跟沈云韵结婚,谢鹤早就不要她了。
就算他来,把她救出去,还能怎么样?
谢鹤不可能还会接受一个破鞋。
回不去!已经彻底不回去了!
等到老男人离开。
温宜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捡起地上男人折磨她的工具,用力插进了心脏处…
瞳孔涣散,口中的血,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感觉到熟悉的痛疼,从浑身蔓延,抬头透着唯一的窗外,看着外面夜色,夜朗星稀。
温宜言落下了两滴清泪,最后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剩下一口气…
温宜言仅存最后的一丝气息,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埋在泥土之中,男人拿着铁锹,一点一点,用泥土将她掩盖。
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眼睛上…
直到她的视线,变得漆黑,周围的声音,仿佛也都安静了下来…
谢鹤,我后悔了,我真的好后悔!
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让我经历这些!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可是为什么!
哪怕我都要死了,最后想的却还是你!
谢鹤!
要是能够重来一次…
我再也不要干预你跟沈云韵之间的感情。
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到最后,耳边没了声音,仍然还睁着的眼睛的温宜言,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温宜言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
死在了夜色磅礴的大雨天。
死在了…悄然寂静的黑夜里。
尸体永远埋葬在了垃圾场的废墟之中。
…
2007年,帝都市人民医院。
“陆先生,你妹妹醒了!”
温宜言感觉到自己沉溺在海中,怎么都怕不上岸,最后她抓着浮木,呼吸到了一口空气,等她瞬间醒来时,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看着面前白色天花板,闻到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
陆先生?
谢鹤?
温宜言眼神难以置信,她呆呆看向一旁从外走进来的男人。
这一刻…看到谢鹤身昂贵黑色西装走来,成熟的气质禁欲冷而又迷人,五官深邃冷冽。
见到他,温宜言突然,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谢鹤面前,眼泪汹涌的落了下来,抓着他的西装裤,“哥哥…我…我错了!”
“我以后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跟你闹脾气了。”
“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谢鹤慢慢蹲下身子,深邃冷冽的眸子里透着温和担心的神色,“宜禾?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嗯?”
“告诉哥哥。”
温宜言泪流满面的看着面前的谢鹤,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震惊中,“哥…哥哥…”
不对!谢鹤已经四十多了,怎么会这么年轻?
她看到了年轻,只有二十八岁的谢鹤。
温宜言直直的盯着他,好像要将他的模样看清,她伸手,摸着谢鹤的脸,是有温度的,俊朗的脸上没有一条皱纹。
他眼睛上被她划去,明明有一条疤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那是他跟谢鹤吵架的时候,被他不小心弄去的。
谢鹤视线落在那只白皙稚嫩的手,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不…不可能…这是假的,我明明已经死了!”
“这一定是天堂,一定是假的!哥哥他…不要我了!”
谢鹤:“先起来!嗯?”
温宜言呆愣,脸上落着眼泪,“哥哥,现在是什么时候?是20XX嘛?”
谢鹤伸手去拂去她头顶凌乱的长发,“现在是2007年,晚上十二点,你看外面天已经很黑了。”
温宜言眼神更是难以置信,她呆呆看着面前熟悉的谢鹤。
她…她竟然没死!
还重新活了过来。
谢鹤将面前的少女,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将她盖好被子。
温宜言手背上流了不少血,谢鹤将她手背上的血,擦干净。
她不是自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那个老男人活埋了吗?
谢鹤没有太过在意,她激烈的举动,只是以为,她陷入昏迷中时,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