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结束,阮知初将客户挨个送上车,然后靠着路边的电线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说不清五脏六腑到底是哪个器官在一阵一阵地抽疼。
她口红掉了,露出的嘴唇毫无血色。
岑时衍的司机发现她的异样,他知道阮知初和岑时衍的关系,忙说:“阮秘书,您要不要先上车?”
阮知初点点头,爬上后座,过了两分钟,车门又被打开,岑时衍和女孩站在车边,看样子是要一起上车,但没想到阮知初也在。
岑时衍皱了一下眉,怪她占位。
女孩忙不迭打开副座的车门,小声说:“岑总,我坐前面。”
岑时衍砰地一下关上车门:“先送白柚回家。”
阮知初闭上眼睛,身体很乏力,小产第四天就喝酒,真挺伤身的……
车子开到一个老小区,阮知初原本昏昏欲睡,岑时衍突然推了一下她的手。
“巷子太暗了,不安全,你送白柚上楼。”
白柚的眼睛又大又圆,哪怕是在没什么光线的车里,也是亮晶晶的:“不用了岑总,知初姐已经很累了,这条路我每天都走,几步路而已,没关系的,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她推开车门下车,扶着车门,对后座的岑时衍笑得眉眼弯弯,“岑总送知初姐回去吧,晚安。”
岑时衍眉间好似有冰雪融化,颔首:“嗯,晚安。”
阮知初全程没有一句话。
司机也没有把阮知初送回家,他是岑时衍的心腹,岑时衍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意思,直接把车开去东海岸,这儿是岑时衍的住处。
两人一起进了门,阮知初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男人按在了门上,他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没有任何迂回地伸到她的裙摆下。
阮知初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抓住他的手,别开头:“等一下……我今天身体不太方便。”
岑时衍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扫兴,丢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就往餐厅走去。
阮知初开了灯,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微仰起头吞咽,喉结滚动,性感而成熟。
申城岑家唯一的继承人,从上到下都无可挑剔,只是现在西装裤上明显有反应的部分,不太美观。
他只有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把她带到东海岸,这是从三年前他帮她“赎身”后,他们的约定俗成。
阮知初没有走,反而朝他走过去,边走边道,“这么需要的话,刚才怎么不留下白柚?你不是看上她了吗?”
岑时衍没有否认,似笑非笑:“看出来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阮知初低声:“什么时候?什么身份?”
岑时衍连提到她,语气都不太一样:“前两天在申城大学遇到的,是个艺术生,什么都不懂,先让她当个助理吧。”
阮知初笑了,前两天,在她流产住院的时候,他收了个大学生带在身边。
她伸出一根手指,落在他衬衫的衣襟上,自上往下滑动,生来艳丽的眉眼多了几分明晃晃的暧昧:“大学生好啊,又干净,又好调教。”
“她这样就很好。”岑时衍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从她的唇上划过,声音喑哑,“而且,不是谁都能调教成你这样……不方便,那就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