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我坐在空荡荡的床板上,翻出微信,点到了他的名字。
好像才恍然发现,原来我们的聊天方式是这样的。
我从来都没意识到我对着他有那么多话,那一大段一大段的绿色方块,全都是我发给他的消息。
而白色的方框呢,少得可怜,大概是无奈的应付,简洁而敷衍。
都谈了四年,我还是会因为他发来的一句话而猛地从床上弹起。
都谈了四年,我还是会每天晚上跟他说晚安,尽管他时回不回。
这次,我把手指定在了删除好友的摁键上。
才发现,原来都到了这一刻,我还是不想删。
可是,我总得学着忘了他。
路淮走得那么干脆,他不会回头的,我要是再回头,到底还算什么啊。